此词描写暮春时节,一个外乡行人的所见所感。据《历代诗馀》、《词林纪事》、《词苑萃编》等书的记载,苏轼贬谪惠州时,小妾王朝云曾诵此词,到“枝上柳绵吹又少,天涯何处无芳草”两句处流泪惆怅,不能自已。不久王朝云病故,苏轼从此不再听此词,以此推断则本词当作于苏轼贬居惠州期间(1094-1097)或更早一些。
上片伤春。花已凋谢,只剩残红,青杏还小,点明暮春时节。燕子轻飞,绿水绕着住户,描写安静的景象,这里的“绕”有的词版本作“晓”。后两句是千古名句,本意是晚春柳絮稀少,但芳草却长遍天涯,引申为不要在意一处的失去,还有更多好的在其他地方,后世因为“芳草”借喻女子,常常用来形容男子不必为失去的感情伤心,会有更好的女子在等他。
下片抒情。写了一个行路的男子和院里的女子“有意”与“无心”碰撞的画面,男子路过听到院中女子笑声,被吸引住以为是为他而笑,但女子之笑其实是出于无心,她荡完秋千嬉戏完毕就回了屋内,笑声渐渐不闻,可是行路的男子却枉自多情,唏嘘不已,自寻烦恼。